,高声响应,一片叫好之声。
裴照则心想好嘛,那王安石还未回来,你就已在他头上,贯上了‘尚书仆射’的头衔了。
可他仔细寻思之后,却已想不出反驳之言,感觉无论怎样,都不合适。这位武安郡王既已摆明了不惧战事,自是稳居上风。
而此时嬴冲,更是手按着离别钩踏前数步,怒声质问:“且据臣所知,安石公离任之前,国库中尚有库银一亿三千万金储存,足以支付赈灾赎金而绰绰有余。敢问这些钱,如今到了何处?”
裴照被他气势汹汹的模样吓了一跳,踉跄后退,几乎站立不稳。
裴宏志的脸色微青,武安郡王之言,又是在指责他为政之失。可此事,他却是有苦说不出。
王安石离任之后不久,就是一场大灾,导致诸州民乱,然后整修函谷关,重建二镇边军,抚恤神鹿原伤亡——这些哪一样,不要银钱?
可当嬴冲这么说之后,却只凸显了他裴宏志无能。别人可不会管这些钱,究竟哪去了,只会以为他理政之才不如王安石。
暗暗一叹,心知今日,已难阻王安石回朝,裴宏志往身后,轻拂了拂袖。
裴照会意,便又语气一转道:“召安石公回朝,如今看来,自是势在必行。可安石公他离朝已久,久不知朝政。回国之后,骤任宰相,似有不妥,以臣之见,不妨先委以参知政事之职——”
“啧!想必廷尉大人未曾听清,本王之前,说的是招安石公回朝,以肃朝纲,而非其他!”
嬴冲唇角冷挑,微现哂意,而后竟拔出了离别钩,遥指这御前诸臣:“在本王看来,今日北境变乱,尔等皆为罪臣!唯独安石公,可负天下之望!”
整个太政殿,顿时又寂静了数息。大理寺卿裴照面色发紫,一切的言语,都被堵在了口中,再说不出话来。
直到半晌之后,才有工部尚书邹宜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