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放下手中的这一切。可真到那时,夫君您真能安心将手中太阿,让于他人?”
嬴冲瞳孔微凝,随后又陷入了深思。
心想到那个时节,自己真能放下一切权柄么?绝不可能——
且不说其时安国府,必定是仇敌满天下。便是那石碑中的预言,也不能使他放心。不独是那位元祐帝,便是其余诸皇子,也无法令他安心。
岂可能自剪羽翼,绑起手来任对方下刀?林中猛虎遇敌,只可能迎头而上,不可能选择隐忍,去委曲求全。
“办不到么?那么夫君,又是否能瞒住母亲大人的事情,不令外人知晓?”
嬴冲想到那位宗正嬴高,于是又微微摇头。这件事,估计他也同样做不到,自身的血脉,迟早会被世人得知。
“既是如此,那么夫君迟早是要引来新军的忌惮。”
叶凌雪依旧目光平静无波的,与嬴冲对视:“夫君总不能让我们一家老小,任人宰割?”
嬴冲默然许久,才微一摇头:“这件事,我其实仔细想过了。总而言之,秦不负我,我不负秦。”
“可事前总需做些准备吧?”
见嬴冲神色复杂,叶凌雪不由莞尔:“不过夫君说得也是,此事还没到一定要造反不可的地步。陛下他若真心爱重夫君,就必会考虑他身后之事,为夫君您安排好后路的,不可能会纵容你与他诸子相残。”
这句话,看起来像是顺着嬴冲的意思说,可嬴冲却听出妻子的潜台词,
如果天圣帝在临逝之前,依然给了滔天权柄,却偏又没给他安排退路,那又当如何?
这倒并非是意指陛下,只将他嬴冲当成工具,一直虚情假意,而是——
一个一直以来,都被他忽视的可能,忽然从思绪之内涌出,使嬴冲难看的面色,顿时再次变化。
天圣帝身逝之后,一旦他与继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