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却可确定,哪怕天圣帝对嬴冲再怎么看重,也没可能无缘无故给他孙儿加封王位。
即便陛下心有此意,政事堂与朝中群臣也会尽全力阻挠。
“这些日子,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为何就突然要封王?莫非是冲儿他在草原,又胜了匈奴一场?”
说到这里时,嬴定就不禁疑惑。在他想来,那次李靖胜后,嬴冲就该见好就收,收军回返才是。
那么这一战封王之胜,从何而来?
“这倒没有!”
向来福摇着头,他知这些时日嬴定闭门不出,只顾着喝酒消愁,万事不理。这位连这国公府都不管,又如何能知外间之事?便又耐心解释道:“不过前两日,天圣帝明诏天下,匈奴人已经请和,与大秦定下炉丘之盟。日后不但要称秦为兄,还要割让朔方郡。这都是因殿下,冒险率六十万孤军深入草原所致,终是把那位冒顿单于,逼到低头了。”
他语中含着傲意,眼中亦满蕴着得色。虽知在这位老伯爷的面前,此举实在不妥,可却仍压抑不住。
心想你当年看重的次子,如今落到抄家问斩的地步。反倒是他向来福的少主一战封王,光耀了嬴氏门楣。
有这样的子孙,却偏不知珍惜——
嬴定心神再一阵恍惚,也没察觉向来福的不敬。此时他心内来来去去,就只有那几句。
——炉丘之盟?那草原雄主冒顿,他向大秦低头了?还有嬴冲,那个孩子竟然率六十万孤军深入草原?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都不知道?
这真是他那孙儿,做出来的事情?
“如今人都说殿下之功,可比当年定武蒙氏之主蒙恬。受封武安王,正是理所当然。”
说到此处时,向来福又想起了一事:“老伯爷,殿下封王,怕是需要祭告祖先。老奴本打算等明日清晨,再请老伯爷出面的。之前解县中的那间小祠堂已经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