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百里外,顿足不前?
之后无话,嬴冲加快了马速,直奔宿州郡衙。待得他下马之时,那头翼龙驹已经在大口的喘息着。
翼龙驹能够日行一千五百里,可在这短短一个半时辰内被嬴冲催迫,一刻不停歇的连续奔驰三百余里,亦是力不能支。
而待得嬴冲,大步走入到郡衙之内时,顿时眼神微凝。只见这里,嬴世继高坐堂中,旁边两侧则是几个出自武阳嬴氏的天位武修。而在他们的身前,则是二十几个身批甲胄,被绳索牢牢捆住的武人。
嬴冲只看一眼,就知这些人,必定是破虏军的那些将领无疑。此时不但是动弹不能,背后也都插着刀,直抵心脏。只需那刀再深入一寸,就是身死之局。
这算是人质?
暗暗哂笑,嬴冲的目光,终于对上了嬴世继的视线。只见那眼神里满含着憎怒之意,恨火燃烧着,似欲择他而噬。
而此时的王承恩,已是踏前数步,面目冷然:“五日前圣上有旨!破虏军节度使嬴世继私调边军,勾结敌虏,私纵匈奴南下,罪大恶极。即日起罢破虏军节度使职,着锁拿入京,候审问罪,”
那嬴世继的面色青白,双拳紧攥;“私调边军或有其事,却是本将为防弥勒教军坐大,受冀州牧之邀南下平乱。至于这勾结敌虏,私纵匈奴南下的罪名,嬴某绝不肯认!”
“这些你可在入京后,于三法司面前辩解,与咱家无关。”
王承恩笑了笑,目含哂意:“嬴将军,你今日莫非是要抗旨不遵?”
“辩解?尔等栽赃嫁祸,哪里肯听我分辩?”
嬴世继神情悲愤,歇斯底里,仿佛是困于囚笼的野狗:“私结匈奴,此事子虚乌有!尔等当天下人都瞎了眼么?明知嬴冲与我武阳嬴氏有私怨,却放纵此子陷害本将,就不怕天下世族寒心?”
嬴冲不说话,只不屑的挑起了唇。忖道他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