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大可代替武阳嬴氏,在宛西轻易号召个二十万世族之军。
而解县与武阳,乃冀州南下宁宛的必经之地。只需嬴冲大军稳守此地,就可拒彭莹玉的大乘军与匈奴铁骑于宁宛之外。
这又何止是立于不败之地而已?更是极大的功勋。
“不用哭丧着脸,这算是件好事,我等宗室与皇家荣辱相系,大秦如国势衰微,我福王府亦处境堪忧。不过那嬴神通,可真是好命啦!他有个好儿子。”
嬴定安再次赞叹不已:“安国府那样的局面,居然硬是被他扳了过来。甩开武阳掣肘之后,反而能以安国嬴氏,重入世阀之列。”
嬴博一声轻哼,以示不满,却并未再说什么。他嬴博不如嬴冲,这是事实。
此刻只是眼神略有些复杂的,看向那诏狱大门。
心想那李宣,想必还在天牢之内等候他。那不但是他的表弟,也是他曾经的挚友。后者之所以招惹上嬴冲,也与嬴博有关。
可他却知如今,自己已不得不辜负李宣的期冀,也不得不令舅舅李哲春失望了。
安国府嬴氏势盛,不但盘踞三法司,如今更在军中有了一席之地。哪怕是他父亲,也无法抗衡。如今能保住这对父子性命就算不错,又如何能再言其他?
他料定当宛州捷报传来之时,政事堂内必定弹章如雨。需知这世间,多得是锦上添花之辈。
尤其武阳嬴氏之前的附庸门人,岂能不忧安国府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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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之中,天字牢内。李宣却浑然不知那福王马车的过门而不入,此时正万分心酸在牢门之前,将那食盒一层层打开。
菜色琳琅满目,可李哲春却无兴趣,只定定的眼望李宣:“那北面情形如何了?嬴冲在解县能守得住?二十四日清晨,汤神昊就已渡过了下塘河,怎么还没有消息?”
“没有这么快的,到前日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