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后,此身无论如何都要进入到这一境界不可。不能在类似的情形发生时,再成为国公府的累赘看客。
安国府积累太浅,如今嬴冲身边可信之人,也就只有他们与张义了。
那些请来的供奉,遇到真正生死存亡之际,又哪里能真正信得过?
※※※※
几乎同一时间,在咸阳城北襄国府内,王籍猛然将一个茶盏,狠狠摔在了地上。
而此刻这座正厅之内,气氛已是僵凝已极。旁边的几个仆人,都是大气都不敢出。
旁边兵部侍郎王焕章与前左屯卫军大将军王北辰,则都是神情呆楞的看着这一幕,似含不解。
王籍面色潮红,连续深深几个呼吸,也未压抑住怒火。最后干脆不再去勉强压制,双眼圆睁,怒目瞪着王北辰:“给本公再说说,当初到底是受了谁的挑动,让你起意要到我这里求这左金吾卫?”
见得王籍这副模样,王北辰不禁心中微惊,忙解释道:“是灵州防御使嬴飞鸿,此人是武阳嬴氏之人,二十几日之前请我赴宴,隐约透了些口风。说道武阳嬴已弃左金吾卫,两家或可联手。”
“灵州防御使嬴飞鸿?是他?”
王籍瞳孔微缩,然后痛苦的阖上了眼睛:“此人早年,乃是嬴神通亲军出身,更被嬴完我救过一条命,此时多半已经入了嬴冲门下。也怪我,早该先问清楚的。”
“可这到底有何问题?”
旁边的王焕章,也同样深深疑惑:“如今若论资历论乡评论功勋,除嬴世继与嬴完我二人之外,已无人能出北辰之右!而如今除我王氏之外,更有武阳嬴氏鼎力相助,要夺下那左金吾卫,应是易如反掌。哪怕那几位皇子,也莫能与我王氏争。可为何贤侄,会震怒至此?”
“只是心痛而已——”
王籍苦笑,目中依然含着恼怒之色:“舍本而逐末,因小失大,北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