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父子心头沉重之极,眼望乡亲,深深行了一礼。
这不是去京都游玩,不是出门做生意,几乎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赶赴京都,对抗那个大元朝廷都迁就退让的拜火教。
但没有一个人畏惧,没有一个人推诿,就是家里的老少妇孺都没有拦阻。
这份情义,已经不是语言可以表达。
老冯爷怎么会不明白他们父子,上前亲手扶了他们,高声道,“陆先生不必想太多,不说小米是大伙儿看着长大的,同自家女儿一般。就说小米这两年,花了多少心思带着大伙赚银子过上好日子。做人不能没良心,有银子时候一起赚,有难就各自躲藏,那成什么了。老熊岭可没有那样怕事的软蛋!”
“对,先生不必惦记,大伙一定守好老熊岭,等着你们同小米平安归来。”
“就是,一定要把小米接回来,箱包作坊还等着她折腾呢。”
“就是,春季的这批毛绒玩偶也才开始,不知道多少贵女抻长了脖子盼着呢。没了小米,什么事都不成!”
“最主要是,没有小米在家,大家都没有好吃的了,我家娃子做梦都淌口水呢!”
众人七嘴八舌劝说,极力想要陆家父子少些担心和愧疚。
陆老爹重重点头,又是行了一礼,就被老冯爷撵着上路。
“赶紧走吧,京都不知道什么样子呢。早一日到达,总比晚了好。家里不必惦记,有我呢!”
陆老爹这才带了二十村民,上马车的上马车,骑马的骑马,踩着晨光直奔京都了。
直到车队走得没了影子,老冯爷才回神看向众人。
昨晚之事,老熊岭十八家,外加住在山口的陈家和几家姻亲,都是知道的。但住在山口外荒滩上的赵家村幸存乡亲却是不那么清楚。
他也不想说太多,与其封了山门,被人家悄无声息一锅端了,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