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亲手替他抹了药,末了甚至起身道歉,“常仁,让你受委屈了。平日帮我辛苦奔走就罢了,如今还要担着奴仆的名头…”
“二少爷严重了,当年一同路遇劫匪,虽说是小人侥幸替二少爷挡了一刀,但之后全赖二少爷提携,就是我家老父的小铺面,也没少受二少爷的照拂,小人感激不尽。”
陈信可不是十岁小孩子,当真相信这些做主子的会把他这样一个小人物当做朋友,神色还是那般恭敬,半点儿不曾怠慢。
果然,唐二少很是满意,抬手替他倒了一杯茶,这才问道,“家里老人身体还好?”
“托二少爷的福,我爹娘身体都好。这次还念叨着要小人好好伺候二少爷呢!安州荒僻,没什么好东西。去年冬日,我爹碰巧收了两只雪狼皮,纯白之色,没有半根儿杂毛。一会儿小人就送过来,二少爷看看如何?”
“还有这等好事,雪狼皮可是难得,过几日就是侯爷的寿辰,正好拿去做了寿礼。”
“都是托二少爷的福,小人已经请老父继续留意收购好毛皮,待得秋日还会送来一批。”
“好,越多越好。倒是辛苦你家老爷子了,皮毛价格比照市面高两成。”
“谢二少爷。”
陈信犹豫了几次,到底没有把那些玩偶的事说出来。
说来也是惹人叹气,当初他出了家门做个行脚商人,不想遭遇凶险,碰巧救了唐二少,本以为两人做个友人,有唐家依靠,他也能做番事业。哪里想到,这些富贵公子,又怎么会同他一个商贾之子称兄道弟。明面儿敬着,实际还是把他当仆人用了。平日无事还好,若是将来唐家三兄弟争产,他怕是第一个被推出去挡灾了。
他有心想离开,但又不能得罪了唐二少,惹来什么祸事,于是就一直这么僵持不下。
不知为何,先前只见了冯简一面,他就好似着了魔,总觉得这人不简单,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