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才纷纷说道,“对啊,方才只顾高兴了。这布料…不能要,我家送来的就是一个破羊皮袄,都被虫子蛀过了…”
“我家也是,破被里的棉花都弹了三四次了,糟烂的快要拎不起。”
小米赶紧摆手,笑道,“婶子,嫂子们听我说。先前那般紧急的时候,是婶子和嫂子们毫不犹豫的拿了家里的东西来帮忙。东西好坏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如今我给嫂子们买些布料棉花,那新旧也没关系。重要的是我谢婶子嫂子们的援手大恩!”
她这话说的真诚,没有半分客套模样,听得小媳妇们反倒更愧疚了。
刘婶子也是心里暖和,拉着小米一再轻拍她的背,“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懂事呢。你娘若是还活着,怕是不知要多欢喜呢!”
“我娘不在了,不是还有婶子和嫂子们心疼我吗?”
小米生怕扯出白氏,众人再说起她那段记忆空白,被人发现了“换芯”的端倪,于是赶紧岔开话头儿,“嫂子们也知道我针线不好,还要你们搭把手,把我家那几套被褥也缝了。这几日,连同冯大哥他们都是睡在光板炕上,烧得再热也是不舒坦呢!”
“好,这是应该的,包在我们身上了。”
这样顺手的小事,小媳妇儿们哪有不应的,私心都放在一边,开始叽叽咋咋配花色,先给冯简主仆定了式样,然后是小米自己的,陆老爹父子四个的。
这般忙完,众人才把剩下的料子和棉花分了。
有人家里棉被够用,就要了块鲜亮的料子做衣衫,有的嚷着要给孩子缝夹袄,甚至有的最后收了碎布头回家做鞋面。
总之,所有棉花和布料,都被彻底瓜分一空,半点儿没有浪费。
小米点了三盏油灯,通长的大炕上,处处都能借上光。
妇人们直接抄起剪刀,就把各自的布料裁剪了出来。待得回家时候,就是婆婆有什么不同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