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穿戴,怎么是辛苦两字能形容的了的。
这就是没娘的闺女,必须吃的苦啊。
刘婶子自小没了娘,这会儿更是心里酸的厉害,一把抓了小米的手嗔怪道,“你这孩子,我怎么听了半晌,这些衣衫被褥都是做给别人,你一件都没有?”
“就是啊,眼见过年了,你如今就算在守孝,也该裁剪一件新袄裙啊。花骨朵儿一样的小姑娘,可不好委屈自己!”
别的妇人也是劝,陆小米这几个月到底是紧紧巴巴过日子习惯了,昨日真没想起来给自己买块料子做新袄,更何况银子还是人家高仁打猎所得,就算冯简发话说全权交给她分派,她也不好厚着脸皮给父兄做完衣衫,自己也跟着浪费银钱啊。
“没事啊,婶子,我原来的袄裙还都八成新呢,再说我二哥前日给我买了一件新袄呢,我不缺穿的。”
可惜她才说到一半,就有眼尖的小媳妇儿伸手把那件桃红小袄扯了出来,笑骂道,“你家老二抡拳头是好手,但这过日子细节却是半点儿不通啊。”
“就是,这袄子只能出了孝穿,怕是还要等两年,到时候就小了。”
刘婶子伸手打开象牙色的棉布比了比,拍板定了主意,“我看这匹布也用不了,不如给小米裁件小袄,绣几朵浅色小花也不算坏了规矩。若是石青和烟灰两色料子也有剩余,就拼条裙子,说不定还能再做个鞋面,凑一套呢。”
“婶子这主意好,咱们先把尺寸量了。”
一众妇人们都是做活儿的好手,几个年轻媳妇儿脱鞋上炕铺棉花,隔壁的王大娘去给陆老爹父子量尺寸,小米则带了刘婶子去了东厢房。
“杨伯,冯大哥醒着呢吗,我带刘婶子来量尺寸,预备做新袄呢。”
小米话音落地没一会儿,老杨就笑呵呵挑开了门帘,屋子里残存了几分药气,但却拾掇的很干净,炕上的小桌儿刚倒好两杯茶。冯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