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然呢?
那他这一生就是无比孤寂,无比落寞的一生。
他爱的两个人,一个已经死了,他追着那一份执念苦苦追了几万年;一个明明活着,明明也爱着他,却不愿陪在他的身边。
以前不知道沉洲对她的感情,也许会觉得沉洲没有那么痛苦,但现在……她怎么狠得下心丢下沉洲孤身一人?
说到底,她跟泠然无亲无故,而沉洲才是她最应该心疼的人。在感情上,她当然应该站在沉洲这一边;但是在道义上,她又不能理直气壮地把沉洲从泠然手中抢走。
谢靖的一颗心脏就像是在滚油里面翻来覆去地煎熬,无论翻到哪一面,都是锥心刺骨的剧痛。
“罢了,先回去吧。走一步看一步,不用急着做出决定。”
沉洲看谢靖这般煎熬的样子,知道这个选择对她来说太过艰难,这一时片刻肯定不可能做出决定。
他们还要抓百解兽,还要先回去验证泠然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泠然是假的话还要杀了她看曼陀罗树到底会不会枯萎,这里面随便哪件恐怕都不是容易做到的事情,还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何必现在想得这么头疼欲裂。
谢靖默默地点了点头。沉洲把口中那颗避毒珠吐出来还给她。
“还是你带着。”
他们沿着之前看到百解兽的原路走回去。刚才沉洲在迷瘴幻境中寻找谢靖,走出了相当长一段路,已经看不见百解兽所在的那个山头了。
尽管沉洲刚刚表明心意,把一切都摊了开来,但一路上反而比之前沉默得多。两人都是怀着悬而不决的心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偶尔开一两句口,也都是公事公办的谈话。
走到原来的地方,那三只百解兽已经不在那座山头上,但更远处的山谷中出现了一片新的瘴气稀薄的缺口。它们应该只是换到那里去吸食瘴气了。
果然,继续往前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