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仅仅是把她当成一个小孩子,那也是只有她一个人。
可现在不再是了。泠然回来了。
她第一次见到一个少女可以全身赤裸地躺在沉洲的怀里,他的眼中满是喜悦和怜惜,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袍,轻轻把对方裹起来,仿佛稍微重了一点就会弄伤那个单薄脆弱得像是冰晶雪片一样的少女。
他对她从来没有这么小心翼翼过。她跟泠然相比起来,没有那种迷惘纯澈的目光,没有那种犹如月光精灵般的气质,没有那种轻轻一触就会消散的梦境一般的脆弱。她总是喜欢匪夷所思的奇装怪服,而且皮糙肉厚,从小在在天虞山到处摸爬滚打,一点也没有一个修仙少女应该有的模样。
但这些并没有意义,即便她也像泠然那样,她又怎么能跟泠然相比呢?
那是他的泠然。
他半生唯一的执念。
这三万多年来,他做的所有事情,沉了殊荼岛,立了未归峰,打着收藏爱好的幌子收集神器,向跟六界众人换来一缕缕魂魄,冒着巨大的风险在未归峰培养魔花恶之华……都是为了泠然。
谢靖一瞬间突然感觉眼睛好像有点涩,鼻腔好像有点酸,眼前望着两人的视线好像有点模糊,胸口的位置好像有一团黄莲塞在那里一样,又苦又堵得慌。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立刻试图把它们统统压下去,用力眨了眨眼睛,暗中深呼吸几口,竭力想让自己保持常态。
“神君,你刚才有没有看到,泠然刚从果实里面落下来的时候,头发颜色好像有点不一样?”
泠然现在的发色是银白的,泛着月华一样的淡淡光芒,就跟周围成片的月痕娑罗树一样。但刚才一瞬间,在果实刚刚爆裂开来,泠然从上面落下来的时候,谢靖看到她飘起来的头发好像是另外一种颜色。
只是速度太快,周围光线又不够亮,她没能分辨出那是什么颜色,泠然就已经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