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子看她似乎是个有点功夫在身的,怕她伤好了之后逃走,竟然自己下手打断了她的一条腿,然后再草草接起来,硬生生把她弄成一个只能一瘸一拐走路的瘸子,能干得了活,但是又跑不快。
癞子没有正经营生,家里一两亩田地草比庄稼还要高,基本上靠着在村里镇上偷鸡摸狗、胡搅蛮缠和敲诈勒索混日子,又好喝酒赌钱,家里穷得三天里头有两天揭不开锅。
以前癞子跟他老娘一个跟一个比懒,家里的家务活儿谁也不肯干,现在凤倾城来了,伤还没全好,就被癞子的老娘当牛做马一样使唤。洗衣做饭,挑水种地,不管什么活儿一概包圆。
他那个老娘平时是个天塌下来都不愿意躲一下的,折腾这个不要钱的奴隶倒是勤快得很。癞子白天出门不在家,他老娘就严严实实地盯着凤倾城干活,别说逃跑了,稍有一点懈怠就又打又骂,打起人来比干什么都舍得费力气。
十来天后,杨昕带着人终于找到这个村子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的一幕。
凤倾城正蹲在村口河边吃力地洗衣服,因为要下地干活,才这短短一段时间整个人就晒黑得认不出来,衣衫褴褛,面目全非,比最穷苦的村妇还不如,脸上身上几乎看不到几块好的地方。癞子的老娘就翘着个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看着凤倾城洗衣服,手里拿着一根烧火棍,一看见凤倾城动作慢下来了,就是一棍子抽过去,嘴里还在不停地骂骂咧咧。
旁边村子里的村民们当然也有看见的,但全都绕着这两人走。癞子母子两个在村子是出了名的招惹不得,一个是不要脸不讲理的泼皮无赖老太婆,一个凶狠蛮横一言不合就能把人打得头破血流。这村子深居山中,天高皇帝远的,衙门也不会有人到这里来,人家拐了个媳妇爱怎么虐待就怎么虐待,何必管这闲事给自己添麻烦。
杨昕看着凤倾城洗完衣服,提着装满衣服的大筐,被癞子老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