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十分疲惫。
后面的大半个月里,温皇后的身体在精心调养下渐渐好起来,但一直沉默寡言,对着昭和帝和两个子女也没什么话可说,大部分时候都在对着窗外沉默地发呆。
宁霏知道失去孩子对母亲的心理打击有多大,不过温皇后现在的状态,似乎并不只是因为这一点。
上次尤才人利用温皇后为她害姚美人背锅时,从温皇后的表现看来,宁霏大概能猜到温皇后是为什么而心情抑郁。
只是那时候她无能为力,现在也仍然不能说什么。
宁霏和谢渊渟白天大部分时间在宫里陪着温皇后,他们劝解不了,只能多做陪伴,免得温皇后真的得抑郁症。
一天晚上,太子府来了一个客人。
这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跟白书夜刚刚回到中原时出现在凌绝峰一样,身上带着一种走遍万水千山的风尘仆仆之意。
容貌并非俊美,但也绝对不是难看,确切地说,是有一种隔着一层雾气般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的感觉。因为他的气质实在是太好,一眼望去让人根本注意不到他的容貌,长得怎么样反而成了次要。
穿了一身简简单单的浅灰色布衣,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太子府的院子里,就让人有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很宁静,很舒服,不是那种远离凡尘的清冷出世,而像是置身于空山幽谷之中,周围飘拂着湿润凉爽的薄雾,听着远山中隐约传来的蝉鸣鸟叫,清澈的泉水在身侧泠泠地流淌过去。
来客的背上背着一张琴,手里拿着一支箫,以至于宁霏刚看见他的时候,还以为是六音宫里的人来找她了。
“下怎么称呼?”
中年男子行了一礼,道:“在下姓许名酌。”
宁霏吃了一惊。
“你就是许酌?”
“太子妃果然听说过我。”许酌笑道,“我听说正是太子夫妻查出多年前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