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里面,倒是意外地协调,仿佛这种色彩生来就是为他而存在。
宁霏突然有种想法,他天天穿着正红色,会不会就是一直在等这一天?
“去沐浴一下吧。”宁霏说,“你身上应该都是汗了。”
四月底春末夏初的天气已经开始有点热,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刚才揭开盖头的时候,谢渊渟的手心里仍然全是湿的,想来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宁霏从他以前的婚前焦虑症看,就知道他那时候有多紧张。跟近乡情怯的道理一样,他对她的感情那么深那么浓烈,一直在等着娶她的这一天,等到这个时刻真的来临了,他反而像是害怕一般,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呼吸。
谢渊渟像是一半的魂魄都已经不在身体里面,跟踩着棉花一样恍恍惚惚地去了浴房。宁霏也卸了妆,把头发上累赘的簪钗凤冠和身上厚重的喜袍霞帔全部脱下来。
谢渊渟很快就洗完澡换过衣服出来了,但看过去仍然没比之前好多少,身体里仅剩的一半魂魄仿佛都在刚才被水冲了出去。看到已经脱掉外衣到了床上的宁霏,更是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宁霏甚至怀疑他下一秒钟就会转身逃跑。
“霏儿……”
他又唤了一声,喉咙里面就跟堵着一块看不见的石头一样,拼命往下咽了一口,但是什么也没咽下去。
“我能不能……”
宁霏再次笑了出来,往床铺里面挪了挪,给他空出外面的位置来。
“当然可以。”
说实在的,她本来其实也有点紧张。但看见谢渊渟这副样子,她的那点紧张感相比之下简直微不足道,也就荡然无存了。
她之前早就已经下过决心,既然嫁给了谢渊渟,就会尽到她作为妻子的一切责任义务。
谢渊渟的脸一下子红得跟床上的喜帐都有得一拼。
他在原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