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她的电话,曲母的电话又来。
曲耀阳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将电话接了起来。
“耀阳,是我,还是妈妈,有些话我本来不想同你说,可是你爸爸的那些个破事儿现在已经有人匿名将他举报了,这几日我跟他都在担心,也许指不定什么时候上头就会下,直接将他双规,这个时候都是我跟你爸爸最担心受怕的时候,若再得罪了聂家在北京的关系,那这事儿可就更不好办了。”
曲耀阳的大手捏紧了方向盘道:“之前我早劝过爸爸,他搞政治的就不应该插手经济。”
“可是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这段的新闻我想你也应该有所了解,那廖红梅一个女人,一段不视频,一下就牵扯出六名在职官员,且这六名官员当中有三名都跟你爸爸关系过从甚密,难保这事儿再闹下去,不会牵扯到你爸爸的头上。”
“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我爸若是没有做过,他也不必担心。”
“耀阳啊!你没在政治圈里混,你不知道这圈子里的人有多黑。就说那前段还在乡镇里做反腐倡廉工作报告的雷震霄,平时人模狗样的,看上去还像那么个人。可是这不视频一出,网上再一炒作,现在铺天盖地都是‘反腐靠情妇’的口号,还有人把廖红梅这样的小三直接称呼为‘反腐英雄’。这事儿就发生在咱们a市,遭免职的又都是你爸爸的同僚,现在上头的意见到底是什么谁都说不好了,你爸如果再不谨慎一点,很有可能会被殃及池鱼。”
“妈您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是聂皖瑜……我马上回来就同她说明。”
曲母简直着急得不行,“别说今天你爸爸遭的这些个大事儿要我们全家都谨言慎行,再得罪不起上面的谁。就算是为了你弟弟,你往后也不应该再去肖想他的女人,你可知你的一言一行,很容易就牵扯去咱们家的多少问题?”
曲母的这句话若了一盆狗血,冷冷地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