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看不出来,表面上维系得再好的关系,私底下的破碎,他还是一眼就将其洞悉。
他早猜到她跟曲耀阳不会长久,原来因为事业家业的妥协,所以才不得不答应了这么亲事。现下裴家破产,他的事业却如日中天,曲市长以及曲家的长辈总有压不住他的时候,他又不爱她,早就没了受制于这段婚姻的理由。
她在哭,楼梯上小小地蜷缩成一团。旁边有人递了纸巾过来,她没有抬头,只是泪眼婆娑地轻轻抖着,抬眸去看着纸巾和递它的人。
银灰色的西装长裤、纯白色精致领口袖扣的男人,几步从楼梯上下来,与她并排坐在楼梯上头,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纸巾,“擦擦。”
她一时就有些怔楞,看了看他,又去看那在她面前晃了两下的餐巾纸。
他沉默了几秒,又从裤带里掏出整包,推过去放在她身边时道:“我这是干净的,绝不是你早上给我的那些,不要把我想成跟你一样的,鼻涕虫!”
她一瞬有些恍惚,可现下狼狈的模样,还是只有伸手接过他递来的餐巾纸,慌忙擦了擦。
他在她旁边勾唇,“这下是不是觉得我特好特体贴啊?”
她盖在鼻子上的纸巾一顿,闷声闷气来了句:“没有!”
易琛一听就笑了起来,用自己的肩撞了撞她的,“少来,你明明就有。”
她撇过头不去理他,还是那一句:“没有!”
“呲!忘恩负义的家伙!”
她擦完了鼻头抬头,“不好意思你还真猜对了,我一直都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所以离我远点,现在就走!”
“你对我的敌意到底从哪来的啊?我在车子里想了很久,就是想不明白,我招你惹你了,为什么你对我的敌意这么大啊?”
她伤心难过完了,又估摸着中午没有多少时间休息,后面还有员工要等着她吃完了饭好回去换班,“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