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并不知情,而另一边,慕容渊只笑眯眯随着苏云初上了马车,随着苏云初回了致远侯府。
下了朝之后,永业帝单独召见了陈自明。
御书房里,永业帝坐在上首,陈自明站在下首,只永业帝坐定了之后,便开门见山,“爱卿,觉得今日朝中动乱,源于何处?”
陈自明自是站在下首,微微垂头,“皇上,人心难以做到慎独,贪得无厌是根本。”
永业帝听着,眼眸微眯,看着站于下首的陈自明,见他面上平静无波,足足过了几息之后,才略微叹了一口气道,“人心不足固然是根本,可朕却是觉得,朝中清流渐失,也是不可忽视的因素啊。”
此时的永业帝,开口说出来的话语,语调缓慢,大有一种与臣子交谈的感觉。
陈自明听着,稍稍沉顿了之后,只开口道,“陛下治国有方,方在百姓之中流传至今,成就大新一轮盛世之象,然则,盛世之象,荣华表面,光明之下,却也是阴暗滋生之地,百姓渐渐富足,百官便会稍带放松,而后造成今日这番局面,是,必然之事。”
陈自明并不避讳,即便入朝,可他历来都明白自己的位置,这个大新,他是放在心上的。
永业帝听罢,微微叹了一口气,“必然之事……朕何尝不知啊,只是如今,为时晚矣,盛极必衰,可大新尚未到盛极的地步,朕还不想看他未盛先衰!”
听此,陈自明抿唇不语。
永业帝今日,为何对他如此推心置腹?
其实说来,正如慕容渊所说的,永业帝的确是一个好皇帝,兢兢业业,将大新治理得很好,也许在对于北伐这件事情上,因着慕容渊的存在而选择了不是最好的方式,但是,他所做的一切,未必不是对大新最好的,或者说,是对慕容氏最好的,而若得慕容氏最好,只能让百姓拥护。
陈自明不语,永业帝却是再次开口一问,“依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