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苏云初,三年之内,中原必定能够收复,这个女子,到底为什么能够知道他,了解他那么深,连他对自己能力的预估她都知道。
苏云初眼神纯净而清明,特别是此时的神色,似乎这天下的一切,都在她的轻描淡写之间,别人看起来远无天日的收复大事对她而言指日可待,甚至那些老臣都对他都带着怀疑,可是她却轻易地说他三年之内必定能够收复中原。这个女人,若不是太愚蠢,就是太聪明。可是苏云初是愚蠢的么,慕容渊不用想也知道。
苏云初就这么靠着那树干,眼神悠远,似是回忆似是思考,就像那捉不透的月光一般,就近在眼前,却是捉不住的。慕容渊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她似乎对他丝毫没有忌惮与害怕,便这般直白与他说起了这等收复天下的大事情。
苏云初的确是在回忆,回忆当年的宋言跟她说起了慕容渊,就算宋言从未见过慕容渊,但是宋言却是最关心北伐的人,因此,苏云初便也是在那几年,在慕容渊并未真正与北梁开启收复失地的攻势的时候,听着慕容渊的名字在军中渐渐起势,在他与北梁大大小小的战役里边,对慕容渊这个从未见过的人从不知到慢慢地经由亦是从未见过其人的宋言了解,也跟着在宋家无一人可说行军打仗之事的宋言说起了这些事情,便是那个时候,苏云初这个现代的军人,了解了不少古代行军打仗的事情。
每每说到此事,宋言都恨不得苏云初就是男儿之身。而在慕容渊开始真正北伐的时候,宋言的身体也在恶化之中,北伐刚刚没进行多久,中原还未收复,宋言也在遗憾之中去世,中原未复也终究成了宋言临去之前念念不忘的事情,成了他一生最大的遗憾。
再想想现在的慕容渊,倒是更像历史之上的岳飞,战争打得最火热的时候,十二道金牌一下,将军战马掉头,燕然未勒,却是不得不还朝。
幽幽叹了一口气,苏云初转过头,发现慕容渊正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