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霖伸长了脖子,希望马上能听她喊一句父亲。她马上就要回去了,虽然他也会回北城去,但现在就能听她喊一句,他也就满足了。
苏湘看到他眼中的渴望,她咬了下唇瓣,父亲两个字对她而言无比沉重,一时叫不出口,她结结巴巴的喊人:“父、父亲。”
这是她能够开口说话一来喊出的第一句父亲,这是她真正的父亲,跟他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关系,苏湘喊出那一句,自己也觉得眼前明亮了起来。
她又有了亲人,她笑,他也笑。
书房走廊外,傅寒川双手撑着栏杆,看着一楼的大厅。楼下客厅茶几上的花已经换成了百合,浓郁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花朵清新怡人,但是他不喜欢,他觉得,还是玫瑰好看。但这地方不是他做主,也就只能这么看着了。
他在这里已经等了一会儿,外面的天色都已经黯淡下来。傅寒川看了眼腕表,转头看了眼依然关着的门板。离别在即,人家刚相认的父女想多说会儿话,他也不能说什么,就是心里有些慌又觉得烦,有抽根烟的冲动。可这地方不是他的地盘,也不是公共场所,也就只能忍着了。
楼梯处传来脚步声,傅寒川往那边看了眼,就见宴孤抬步慢慢的走上来。
他的身形高大,有一米九的个子,比傅寒川还高几公分,气质冷傲,有王者的风范,每一步沉稳的脚步踩在楼梯上,像是掐表似的,咚咚响起的声音间隔都是一样的。
傅寒川侧过身体,宴孤迎面走过来,两人在走廊上只是交错而过,他没有停下脚步,傅寒川也没有上前打招呼。
傅寒川微侧过头,看了眼经过他身侧的男人,他已经走到另一间书房,推门进去。
宴家父子的书房是相邻设计,既方便交流事情,又各自独立开,宴孤进去后就没再出来。
傅寒川眼眸微微一转,又看了眼宴霖的书房门。他与苏湘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