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陆朝香当下就变了脸。
不过,很快她便又正了神色,作出一副漫不经心样儿来,抬手拨开一根探至眼前的树叶,问:“这又是从何说起?”
慧能倒也不曾隐瞒,只将声音压低些,道:“圆静师叔她们闲聊的时候,我不小心听到的,说是八、九年前的时候,寺里遭过贼。”
“哦?”陆朝香挑眉,一脸狐疑:“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事儿?”
“原来您不知道呀。”慧能拖长了声音,却也并未显得失望,面上神情则是越发神秘,声音也压得更低:“那我告诉您吧,师叔她们说了,也不知是十年前还是八年前,寺里怕是遭过贼,还说那贼人是从后山爬上来,垂了索子闯进寺里的。”
她眨巴着大眼睛,目中有一点畏惧:“陆姑姑您说吓不吓人?那后山可是笔直的悬崖呢,有十来丈光面儿的石头,寸草不生,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他们是怎么爬上来的?莫不是会飞?”
陆朝香面色不动,提起的心却往下放了放。
原来不过是传言罢了,不尽不实地,倒白白唬了她一跳。
说起来,当年那些事儿除住持并掌院外,知情者极有限,这些尼姑也不知打哪儿听来的,在那里胡说乱道的,并不足虑。
可是,再一转念,陆朝香却又沉下了脸。
流言这东西,一旦传开了,却也不好。
“这事儿我可真是闻所未闻。”她口中说道,笑得很是随意,又有几分好奇:“说起来,这圆静到底是跟谁乱嚼舌根儿呢?”
慧能哪里听得出这话的意味,她此时的注意力皆在脚下,生恐泥水弄脏鞋袜,随口答道:“就圆静师叔并慧通、慧寂、慧空师姐她们几个闲聊,因我去了,她们就再不肯说了。”
陆朝香“哦”了一声,暗暗记下这几个名字,不再说话。
山下便是屋舍,因是住持并掌院、管事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