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那不知根底的都给打发走了。
只这旧的去了,便有要新的补充进来,于是,京里几个常在大户人家走动的人伢子,如今成了香饽饽,花蝴蝶似地各府乱飞,那人口价码也眼瞧着往上涨,着实赚了不少钱。
自长公主等诸案尘埃落定,李氏这颗心便也放下了,此时听罗妈妈论及前事,便拍着心口道:“谢天谢地,总算那香云斋并没大碍,阿蛮也没被扯进去,我这心里也知足得很。”
说着她又叹气,目中流露出同情之色:“只可怜那韩老爷子,进京的半道儿便病死了,那韩家也真倒霉,摊上明心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一场无妄之灾,家也毁了一多半儿。”
案发时,因查出程氏所用毒药乃是韩氏陪嫁带来的,程氏又招出了韩端礼,韩端礼就此涉案,三司派员去了蓬莱县,将他押解进京受审。
可谁想,他年纪老迈,路上染了风寒,更兼惊惧交集,尚未至京城便病故了。韩老太太本就身子不好,一直卧床不起,得此噩耗,没几日亦撒手尘寰。
一连死了两老,再加上郭婉被褫夺封号,韩家登时大乱。
那韩大老爷韩叙,不过是个死读书的呆子,根本不懂经商,很快便压服不住底下那些办事的,若非有个大管事邵忠帮着周全,韩家大姑娘韩瑶宜更是精明能干,只怕族里那些人就能生吃了他一家子去。
饶是如此,香云斋的生意也大不如前,韩家也再不复从前的风光。
罗妈妈倒了盏滚热的茶,递予李氏,亦跟着轻轻一叹:“是啊,那郭孺子进了皇觉寺,韩家两老又同时病故了,韩家这回真是伤了元气,也不知能不能挺过去。”
李氏接过茶盏,却不曾饮,眼睛停落在窗格外,好一会儿后,眉尖聚起一层轻愁:“阿蛮又出门儿了。”
罗妈妈自知其意,并不敢接话,喏喏两声,站去了一旁。
陈滢确实一早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