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堂的时候听见邢家的招供说,刘姨娘中的毒是你娘带来的陪嫁。听说刘姨娘的死状,与阿娇中毒的样子很像。”
越往下说,她身上的气息越冷,看向郭婉的视线亦越怨毒,好似暴怒前的野兽,下一息就要飞扑上去撕咬。
陈滢眼风一转,扫向长公主。
到底是长公主,就算被软禁了,也总有法子打听消息。
看起来,明心与郭媛所中之毒为同一种之事,她已然尽知,而郭婉此时的态度,更加深了她的怀疑,是以才有此一问。
郭婉轻笑起来。
“长公主可真瞧得起我,把我跟我祖母相提并论,我哪里当得起?”她抬袖掩唇,眸光脉脉,春烟般地醉人:“殿下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好心提醒您一句,先慈去的时候,我才两岁不到,先慈的嫁妆我手上一样没留,不过么,呶,”
她伸出一根白生生的手指,指向兀自发呆的程氏,红唇向旁一撇:“殿下大可以去问问祖母,比我知道得更清楚。先慈去后,所有陪嫁一直都扣在祖母手上,我可是半点儿没沾着。”
长公主噎住了,再一息,面色陡然变得紫涨,愈加显老,也愈加难看。
这话实是戳人脸皮,可偏偏地,她又无话可回。
韩氏死后,程氏哪里舍得这巨富亡媳带来的嫁妆,一股脑儿全都给扣下了。
此事,长公主还帮了些忙。
所谓各取所需,一手银钱、一手良人,彼时,大家都觉甚好。
而今么……
长公主暗自咬牙。
那种被人当众煽了一巴掌的感觉,再度袭上心头。
可是,若说是程氏指使人给郭媛下毒,这怎么也说不过去,还是郭婉的嫌疑最大。
恨只恨,再是怀疑,那韩氏的嫁妆到底是被程氏昧下的,再追问下去,不过徒惹难堪罢了。
长公主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