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分作两半儿,萧太后原先那些人手,便也顺理成章换去不少,幸而,最得力的那几个还在。
侯玉秀含含糊糊地道:“回殿下,宫室一下子少了一半儿,太后娘娘嫌人多、絮烦,便都裁了。陛下说太后娘娘做得很好,宫里花用太大,俭省着些儿才好。”
长公主讥讽地勾勾唇,没说话。
俭省?
这倒是个新鲜名目,果然是明君风范。
说白了,无非是借机打压她们母女两个罢了,名头再响亮,底下的腌臜却没变。
她撇着嘴角跨进宫门,驻足四顾。
极狭长的一道天井,仰望去,高墙与残破的瓦檐,将灰蓝的天空切割开,也是狭长的一线,逼仄得紧。
不过,那砖地上帚痕犹新,原先的青苔尽皆刮去,显是用心打扫过的,倒也洁净。唯一股子积年腐叶的气息,仍旧未散。
长公主眉头紧皱,火气又一点一点往上窜。
郭媛如今就歇在这么个破地方,她这个做母亲的,怎生忍得了?
用力呼出一口浊气,她将火头向下压了压。
罢了,此时尚不宜发作,且先瞧过郭媛的情形,回头再去萧太后那里分说。
总而言之,绝不能教她长公主府平白受这等委屈,必得狠狠处置了,方能消她心头之恨。
计议已定,长公主迈步行过天井,因急着见女儿,不觉间,便将众人抛在身后。
踏过微有些湿滑的砖地,再跨上几级台矶,眼前便是高大的宫门,虽朱漆已剥落,擦洗得却很是干净,此时,那门正虚虚掩着,门缝儿还不及手掌宽。
长公主心系爱女,上手便去推门,口中冷声发问:“如何没瞧见太医?药炉子怎么也不见?药僮儿呢?还有……”
蓦地,一股极大的力道自身后而来,重重将她一推。
猝不及防间,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