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乎两种……”
“一是要挟,另一个,则是杀人灭口。”元嘉帝淡淡地道。
陈滢躬了躬身:“陛下明鉴。”
她的推测,与元嘉帝所言一致
所谓要挟,即这无名女子拿到此钗后,欲以要挟程氏,通常都是为了钱;而杀人灭口,便很耐人寻味了。
若果为后者,则指使该女子出手之人,又是谁?
是最怕此钗被人发现的那个人么?
尽管陈滢始终认为,嫁祸的可能性最大,但她也并不能否定一件事,即无名女子所中之毒,才是致使这些无解之事的根源。
比如,那毒药会致人精神错乱,使得该女子在无意识的情形下自残;再比如,毒发之时面部奇痒或奇痛,致令她以自残减轻痛楚。
诚然,这可能性极低,低到不超过百分之一。
可谁又能保证,这百分之一,便一定不是正确答案?
至少陈滢不能。
总之,每一种推论都有可能,亦皆无可能。这便是此案最无奈之处,方向太多,反叫人无所适从。
说到底,无名女子的身份,才是关键。
“朕听说,那无名女子乃是江湖人?”元嘉帝倾了倾身子,问道。
显然,他与陈滢想到了一处。
陈滢回道:“启禀陛下,此乃臣女的推断,因为尸身上有很多江湖人的特征。只是,威远侯托朋友在蓬莱县打听过了,并无人知晓这女子身份,如今臣女正扩大范围,争取把山东行省都查一遍。只此事耗时较长,现在尚无进展。”
元嘉帝未说话,身子又靠了回去。
御书房里安静了下来,二人各有所思,默然无语。
事实上,前些时借着打听珠钗之事,陈滢曾私下询问程氏当年人际关系,欲从中理出脉络。
彼时便考虑到,这钗子出现在刘蟠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