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想起什么,忽地一拍脑门儿,招手小声儿道:“小猴儿过来,俺有好吃的。”
一面说话,他一面小心翼翼地从袖子里掏出个热呼呼的饼子,一撕两半儿,比了比,将那明显更大的那一半儿递给马猴儿,拿起自己这半儿咬了一口,刹时欢喜地眯起眼睛:“京里的白面饼子真好吃!”
马猴儿劈手夺过另半张饼,堵气似地咬了一大口,回头就走。
可是,没走出两步,他却又返身,将斗笠往那少年头上一扣,又踢了他一脚:“说你傻你就真傻,这么大雨,就不晓得跟我把斗笠要回来?”
“俺就知道你会还给俺的,还要甚?”那少年欢欢喜喜戴好斗笠,又啃了口饼子,含混不清地道:“俺娘跟俺说,猴儿心善又聪明,俺娘说的真对。”
马猴儿顿时老大不自在,“呸”了他一口,故意很凶地道:“你老娘都死了快八百年了,还你娘说、你娘说,你自个儿这脑袋瓜子是摆设不成?”
那少年便“呵呵”傻笑起来:“猴儿你一个人聪明就够了,你叫俺干啥俺就干啥,俺都听你的。”
马猴儿被他说得没了脾气,想了想,只好再踢他一脚,没话找话地道:“小心着些,别叫汤秀才瞧见你。”
少年正狼吞虎咽地吃着饼子,根本无暇回话,只胡乱点头哼了几声,算应下了。
马猴儿这才往巷尾走,一面大口啃着热饼,一面思谋着,又该给叶统领飞鹰传书了。
他使劲儿皱眉,将个小脸皱成苦瓜。
飞鹰传书,那可是要写字的。
他拢共也没学会一百个字儿,每回写信都像上茅房憋大号,憋老半天儿,也憋不下一个字蛋儿来,真是想想就愁死个人。
马猴儿的脸皱得更厉害了,像个小老头儿,佝着腰、背着手,一路咳声叹气。
细雨被凉风拂着,在深巷中偏去一侧、又转向另一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