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岂只成国公一人?
京城里打过康王的人多了去了,他们为何偏偏要冤成国公府?又为何偏偏要冤到失踪八年的陈劭身上?
谁知道他的身后,隐藏着什么?
元嘉帝不放心,太理所当然了,换作陈滢是他,也同样会怀疑。
说不定,陈劭之所为,还真就与叛国谋逆等同。
陈滢嘲讽地笑了一下。
这也真有趣。
女儿抓贼、而父亲却很可能就是贼首。他们父女,还真是一对耀眼的奇葩。
“陛下命我送你回家。”裴恕又道,往左右看了看。
屋中自无旁人,他放下心,踏前半步,蓦地轻舒猿臂、修指轻弹,向陈滢的衣袖上碰了一下,又飞快缩回。
陈滢愕然地看着他。
这是在做什么?
“阿滢,我不好拉你的手。”裴恕说道,黑脸上的颜色,极为丰富。
随后,他便又肃下面容。
“有我在,便千军万马在前,也伤不得你。”他沉声道,横眉抱臂,如环剑于胸。
陈滢耳畔,忽似有人拨弦,铿锵琤琮,正是一曲《将军令》。
她转眸望他,用很轻的声音道:“阿恕,谢谢你。”
裴恕咧嘴想要笑,又忍下了,大手一挥:“都说过了,跟我你还客气个什么?”
陈滢“噗哧”一笑。
方才那个可爱的小动作,再配上他此刻言语,果然是小侯爷式的亲昵、以及小侯爷式的情话。
“好了,我知道了,下回定然不再与你这般客气。”她笑道。
莫名地,心中郁结,已然稍解。
她暂且没什么可担心的。
陈劭之事尚无定论,她的一切推测,皆是空中楼阁,并站不住脚。
与其担心将来,倒不如慢慢去查,好在如今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