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会怪罪。
真真恼煞人也。
长公主垂眸,作势抚袖,眸光越发阴鸷。
“母亲,陈大她在说谎,她身上……这贱人身上有毒箭的。”郭媛的哭叫声传来,撕心裂肺地:“她还拿箭尖儿抵在我脖子上呢,可疼了,这贱人……”
“阿娇,少说两句。”长公主截断了女儿的话头。
这等不雅之言,关起门来自是无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收敛些好。
郭媛犹自怨愤不已,只她今日劳心劳力、又重温了最恐怖的一段记忆,被长公主骂了,当即萎靡不振,果然不再出声。
“县主想是记错了。”她这厢静下来,陈滢却开了口,笑得一如平常:“方才我确实不小心碰着了县主,只是,我手中并无所谓毒箭,不过是个小石子儿罢了,且我也并无恶意,与县主玩笑而已。”
她摊开手,掌心果躺着块小石头,支支棱棱地。
“这石头又硬又凉,想是县主感觉错了,误以为是毒箭。”陈滢笑语,手掌一翻,石头落地,骨碌碌滚去一旁。
她微眄了眸,眼神微暗:“又或许,县主最近遇着了什么事儿,正与箭支有关,于是便想左了,以为我的手里,也有箭。”
她忽抬头,视线扫向长公主,笑容古怪。
小行山北坡那两支冷箭,放在此时说,正合适。
事实上,若非有此前提,陈滢的底气也不会如此足。
但凡心怀鬼胎之人,听了这话,必有触动。
比如……长公主。
此际,长公主并未去看陈滢,仍自垂着眸,似要从指甲上瞧出花儿来。
陈滢忍不住微笑。
长公主果然误会了。
如此便好。
此际,长公主的确正在想北坡的“刺客”。
那“刺客”的来历,她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