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就不答应你呢?”郭婉再问,好整以暇,闲闲拂袖。
明心登时大怒,一瞬间热血灌顶,然足底,却窜起一丝寒意。
郭婉居然不愿意!?
为什么?
凭什么?
一个商户女,不过有几分姿色罢了,就不知色衰爱驰的道理么?
如今,她明心把一个多好的机会放在这位郭孺子眼前,对方竟不愿意?
明心面沉如水。
她今日冒死前来,就因为坚信,一定能够说动郭婉。
香山县主下红不止、断绝子嗣,正是郭婉设局。自偷偷回京并察知此事后,明心立时便得出答案。
彼时的她,不忧反乐、不惧反喜。
这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她正愁登高无门、百般筹划,不想机会就在眼前!
这么个大把柄送落在手中,她岂能不用?
她自知,长公主已然查到她头上,可她却一点不怕。
从来富贵险中求,若无极险,何来极贵?
欲登高望远,甚而步入那绝顶之处,不冒一点险怎么行?
而只要她爬到足够高的位置,高到连长公主亦需仰视的程度,那么,这些许记恨,便也只能成为那荣耀之冠上的装饰,点缀她的权势与尊荣。
那才是人生最大的快意!
在想透这一点时,明心兴奋得整夜睡不着。
她处心积虑混进别庄,就是料定了,郭婉会服软,亦会被她抛出的诱饵打动。
多一个帮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
手握郭婉把柄的明心,正是其最好的连横对象,如果换作她是郭婉,她必定、也只能抓牢这个机会,应下对方的一切要求。
可是,郭婉却像是根本不在乎。
她疯了么?
“夫人莫非忘了,您设局陷害县主一事,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