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娇万宠着长大的。漌儿若要嫁,那就要嫁顶好的人家。袁家这一等门户,没的委屈了我乖女儿。”
他拍拍许氏的肩,眉眼间蕴几分柔和、几分宠溺:“就这么点儿小事,有甚可哭的?往后这事儿你再不用管,我管了。”
他露出温柔的笑意,指尖轻抚许氏发鬓:“快擦擦泪,我才叫人挑了十几匹衣料,皆是江南最时兴的。珍宝阁给打的头面想也快到了,亦是今年时兴的款式,我叫人打了整整十二匣。你且好生裁衣裳、挑首饰,到那一日,尽管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和漌姐儿赏花吃酒去。”
许氏的脸“腾”地红了,向他身上轻打了一记,嗔道:“你满口里胡唚些什么?我这般人老珠黄的,怎么着打扮也就那样儿。”
陈勋低笑一声,作势挑她下巴,笑若春风:“夫人正当好年华,打扮起来愈发好看。”又探手拿过帕子,替她拭净面上残泪:“好了,再莫哭了,孩子们瞧见了,要笑话儿的。”
许氏心头漾起柔情,便有再多委屈不忿,亦皆化在他的柔声细语中。
“你就光顾着说我,你自己这么着,孩子们不就笑话儿了?”她道,脸红低头,倒又似二八少女,温婉恬柔,别有一番动人。
陈勋闻言,佯怒瞪眼:“我看谁敢?我打折他的腿。”
许氏“噗哧”一笑:“若是漌姐儿这般,我瞧你舍不舍得打。”
一面说,一面轻轻推下陈勋,朝一旁的窗眼儿呶呶嘴。
陈勋举目看去,不由也露出笑来。
银红细纱的窗格儿里,正映出两个圆鼓鼓的黑包儿,却是小丫鬟梳的双丫髻。
“是漌姐儿院儿里的。”许氏笑着向陈勋比口型。
到底也是陈漌的婚事,女儿家担心忧虑,亦是常情。
陈勋摇了下头,口型比出“女大不中留”,蓦地大声道:“我忽然改主意了。漌姐儿若老老实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