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儿媳呢?
许老夫人失望地转开了视线。
她特意把许氏留下,却让沈氏并柳氏尽皆回避,就是希望着,能借着此事,让许氏真正地立起来。
府中出了这样大的事,身为主母,许氏自当担起一切责任,好生将事情处置了,该肃清的肃清、该查明的查明,再不济也该给李氏一个说法,给那一家三口一个去处,圆了国公府的体面。
可如今看来,许氏明显不愿多管。
许老夫人的心头有些发堵。
有了好事儿就拼命往前凑,遇着麻烦就把脑袋一缩。
只想占便宜,不思出力。
这还像个当家主母么?
思及此,许老夫人已经不仅仅是失望了,而是也如李氏一般,灰了心。
许氏的顾忌她是明白的。
今日这事儿闹到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追根究底,陈励难辞其咎。
若非他突然约陈劭前去观礼,并一力将之引去二门外头的流水席,那一家三口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认亲,这桩丑事也不会在那么多双眼睛底下给人瞧。
当着满满十八桌的京城百姓、三教九流,国公府丢了个大脸,二房更是成为了京中笑柄。
这里头有没有四房的手笔,许老夫人也有些拿不准。
虽然她很相信陈励的人品,也坚信身在佛堂的柳氏,根本翻不出这么大的风浪来。但是,四房在此事中的推波助澜,明眼人都看到了。
而许氏也正是因了这一点,所以才一句多话不肯说。
她是怕有个万一,事没管着,再平白落上一身的不是。
再者说,长房与二房的关系,本就有些淡。
将视线转向腕上佛珠,许老夫人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浊气。
莫说一府主母的气度了,就算是妯娌之间互帮互助、一家子说句暖话儿安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