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若鹤立鸡群,在这群人中非常打眼。
见陈劭好端端地站在那里,正与陈励说着什么,陈滢的心便落回肚中,正待吩咐个小厮去传话,蓦地,人群中响起了一个声音:
“你……是七郎么?”
清晰而又亮丽的语声,带有极强的穿透力,竟将这满院子的喧嚣都给压了下去。
陈滢动作一顿,循声看去。
一人自席间缓步而出,却是个满面风尘的女子,五官生得倒还清秀,只是皮肤粗糙、面色微黑。
此刻,她正直直地望向不远处的陈劭,神情怔怔,目中交织着惊喜与柔情。
一阵诡异的安静,自她所在的那桌儿弥散开来。
陈劭直视着她,眼神十分陌生。
“七郎,你不识得我了么?”那妇人再度语道,踉跄着似是想要上前,却不妨脚下一软,朝后便倒,所幸被个中等身材的男子给扶住了。
那男子满面乱糟糟的胡须,鼻翼边生了颗铜钱大的痦子,容貌粗隔,身上穿着件半旧的葛衣。
“大姐小心。”他扶着那妇人站稳,俯身便从地下抱起个约莫五六岁、全身都裹在厚厚斗篷里的孩童来,看向了陈劭。
“姐夫,你不认得我们了吗?我是柱子啊!”他说道,微带破音的声线,凄厉得有若夜枭:“就算你不认得我,也该认得团哥儿吧?”
他紧紧抱着那孩童,一脸期盼地看着陈劭。
“你胡说些什么?!”陈励此时终是自震惊中清醒,面色铁青:“这是我二哥,哪里来的什么七郎?”
“他就是刘七郎!”那自称柱子的男子立时回道,直直地盯着陈劭,双目开始泛红:“姐夫,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一直说你不记得自己的身世,原先我还当你诳我,却原来这竟是真的。”
他望望陈励,又望望陈劭,蓦地惨然一笑:“是了,是了,姐夫你本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