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尚需打磨。
他们学艺一年多,还在打基础,平日与大师姐交流甚少,很是敬畏,对师父更是视为天人。由于接受调教的时间尚短,很多事情都不太懂,只晓得自家门派非常牛逼,也与很多孩子一样,充满了好奇心和跃跃欲试。
山中生活枯燥,仨人修完了晚课,回到住处洗漱一番,又凑到一起吃饭闲聊——各自抱着师父赐予的宝剑,此乃小斋随手捡的三块石头炼制。
“大师姐闭关半个月了,怎么还不出来?”青卜子道。
“不是闭关,只说需要时间想一想。”水兰芍纠正。
“好端端的想什么?”
“她不说自己的心乱了么,可能要,要……”
水兰芍酝酿了一下形容词,道:“要调整,对,调整。”
“你们没看她刚回来的样子,憔悴的很,肯定经历了什么大事。”
方元拨弄着火堆,上面烤着一只肥嫩的灵兽,道:“这就是师父讲过的心魔,过去了一马平川,过不去止步不前。”
“唉,大师姐肯定能行的,她这么厉害!”
三个孩子煞有介事的唉声叹气,分食晚餐,小小的火堆格外明显,衬得夜晚的巴山愈发萧索。
水兰芍瞅瞅那几间破茅屋,忽然撅起了嘴:“我们门派也太少人了,白天还好,晚上就冷清,师弟一个人睡觉都害怕。”
“谁,谁害怕了?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青卜子脸涨的通红。
“什么清白?我们刚进山的时候,我明明听到你晚上在屋里哭!”水兰芍毫不留情。
“修道者的事,能叫怕么?”
青卜子额上的青筋条条迸出,极力争辩,接着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少小离家”,什么“断奶”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山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正欢快时,方元忽收敛笑容,抽剑起身,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