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不要命地做事立功,想要一旦东窗事发之后,组织上可以考虑他的以往功绩,减轻处罚。就这样,不久之后,他得到了她难产死去的消息。”
陈柏贤面上的痛苦,几乎是毫无遮掩地从皱纹中透出,牙齿也咬紧了:“因为她是地主崽子,又是破鞋,父亲也早忍受不了批斗,跳楼自杀了。她孤零零一个人,临产之际,根本没有人管,没有人过问,也许街坊邻居知道,可是都自扫门前雪,没人送她去医院,任她独自在屋里挣扎。其实,如果及时送医院,她是能活下来的。这一幕,我每次想起,都无法承受。有时在梦中看到,就要痛苦万分地惊醒,然后为了这一切,深深自责……”
“陈老,节哀……”陈柏贤呼吸粗重,面容扭曲,庄小安也无话安慰。话到这里,老家伙情不自禁地,连称呼都变了,直承一个“我”字,明显就是他的亲身经历。
“呵呵。”陈柏贤看庄小安一眼,又很是心酸地笑了,“小安大师,说到现在,你也明白这位军代表是谁了吧。往事如烟,不堪回首,那时之后,我就万念俱灰,除了扑在事业上,向上爬,就再也没有其他心愿,也没有其他出路了。年轻人,你不妨猜猜,我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为什么?”庄小安心头一动,似乎捕捉到什么。
“因为,我突然明白了,在自己没有力量的时候,就只是一直蝼蚁,而命运,只在强者手中。在组织里,你永远是身不由己的。哪怕现在,也还是如此。只有到老头子这个位置,才可以不用怎么看别人脸色,而要别人看我的脸色。其他人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敢乱来。小安大师,你明白吗?”陈柏贤语气肃然。
“明白。”庄小安下意识地咽口唾沫。陈柏贤这话,属于掏心窝子了。什么“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敢乱来,不看别人脸色”,还有俞锦儿说的,“他们这一派和侯才雄……”其中水深得不敢想。而掌握命运这话,和哥的目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