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称好。而后又瞧了瞧画舫,问:“傻孩子,你就住这里吗?”
纳兰溪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道:“这里租金还算便宜,挽歌湖也大,最主要的是住在画舫里,看厌了一处景色,可以将画舫驶到别处去,这样每每都会有不同的景致可以看。”
“真是个傻孩子。”花粱嗔道:“你回了南疆怎么也不回皇宫,见你父皇呢?”
“父皇?”纳兰溪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迷茫,又有些伤感,“父皇他不会想见我的,否则为何都过了那么久,也不去接我?甚至都没有派人去看看我,问问我过得好不好。我回来,是想去给母后上上香,可是她葬在皇陵,我进不去。舅舅,你能不能想办法带我去看看母后?”
纳兰溪说到最后,言语有些激动。其实他的母亲哪里葬在皇陵里了?就算纳兰博答应,花雨落也不会答应的吧?他的母亲只不过被纳兰博派人随意找了个地方埋了。他回来的当晚就去见过了,那里荒草凄凄,蒿草足有半个人高,小小的坟冢被蒿草淹没,连影子都看不到。
他多想上去拔掉那些荒草,但是未免被人被有心人发现异样,他只得站得远远的拜了几拜。
那晚,他在那里站了一整夜。
看到眼前的荒景,他简直悲愤交加,几次想冲上去拔掉那些草都被他忍住了,心里对花家人的怨恨,到达了一个顶点。这样的事,派个下人都能做好了,可是他们却没有。
他想像得到,花家人有多淡漠无情。连一座坟茔也不能给他死去的母亲,更遑论每年去祭拜她一次?!
他可以不怪纳兰博,也可以不怪花雨落,但是他没法原谅花家的人!血肉至亲,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一旦失去了价值,便什么都不是了!
花粱听了纳兰溪的话心中一喜,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纳兰溪果然还不知道他的身世,如此一来就好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