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苦,头脑也昏昏沉沉……若是北疆战事不顺,或是太子年幼愚笨,朕纵然撑不住,也要硬顶着。可如今北疆大胜,还是在太子一力主导下,一举覆灭喀尔喀三部,解了北疆至少二十年之难,军中无不敬服……朝堂上也被太子用赵青山之流镇住,纵是朕亲力为之,怕也难及太子。如今,更是连皇孙都有了……朕实无憾矣,更无忧矣,故而想早点解脱,去见孝贤皇后……太子不必悲伤,朕也不会今日就大行的,总要等南征大捷传回之后,这不是,将你原为皇兄寻来的那位杏林高人也请来了……”
原本崇康帝负火器伤,熬不到元春诞下皇子的那天,便想学林如海,故而让贾琮寻来了张友士。
只是那种活着,其实是自欺欺人。
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也完全没了意识,只能叫做活死人。
武王何等骄傲之人,若非为了扶持他这个太子走完最后一里不定之路,又如何甘愿至此?
此即,父爱如山。
“父皇,儿臣很聪明的,可以自己走好道路,父皇,儿臣想让你走的有尊严。儿臣并不知,父皇竟如此痛苦难捱……”
贾琮落着泪,愈发心如刀绞的轻声劝道。
周围人闻言,也跟着泣不成声。
武王闻言,握了握贾琮的手,温言道:“听朕的,朕到底是大乾的皇帝,要为祖宗的江山担负起责任来。朕在一起,则军中安稳。待南征之后,太子大赏三军,则愈安。只是太子要切记,火器虽利,却不可传诸六军。地方守备军队不需换,漕运军队不需换,各省督标营、抚标营皆不需换。绝不许一颗子药,流入民间。凡私藏火器者,一律诛族。纵是武官非得命而不可佩也,便以开国公、郑国公之殇为戒!两大国公的性命换来的教训,谁敢不服,便是包藏祸心,当诛之!”
贾琮点头应道:“儿臣记得了。”
武王闻言,满是宠爱和不舍的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