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平叛反正。”
崇康帝看了他一眼,未答,而是看向了武勋之首的李道林。
李道林面色铁青,却还是一字一句道:“陛下放心,圣驾行在所处之地,居高而下,易守难攻。虽叛军极广,然只要坚守此刻,必能等到勤王大军来。臣誓死,不让叛军越雷池半步!”
崇康帝看着李道林淡漠道:“开国公能挡得住叛军?”
李道林虎目一睁,斩钉截铁道:“陛下,臣为武勋之首,便是军功第一!如今叛军三倍于朝廷大军,以寡胜众,臣许不能为之。但坚守行在,绝不会有失。只是……”
崇康帝看着李道林问道:“只是什么?”
李道林眼中闪过一抹痛色,声音由愤怒转为低沉,道:“只是,臣不知,朝廷大军中,是否还会有变节倒戈者……”
崇康帝闻言,眼睛渐渐眯起,终于将目光投向了宁则臣,问道:“那么叛逆们,以何为出师之名?朕,如何变成了伪帝?”
“陛下……”
宁则臣看起来似想劝谏崇康帝不要理会这等荒唐之言,只是崇康帝却喝了声:“说!”
宁则臣闻言,顿了顿,方缓缓道:“陛下,叛逆之贼传言,说当初延康坊那把大火,是陛下所放,才让武王……”
话音未完,崇康帝眼眸中的瞳孔已然骤然收缩成针,切齿道:“胡说八道!!朕当初如何指挥得动锦衣亲军?”
宁则臣没回答,一旁宣国公赵崇却淡淡道:“据叛军说,虽锦衣亲军为太上皇亲军,不过太上皇下的旨意却是留子去母。而之所以母子皆被烧死,是陛下收服了荣国公贾代善所为。因为此举,武王哀痛欲绝,再无争荣登基之心,十万虎贲屠尽飞鱼方收刀,更与太上皇反目成仇,攻破大明宫……也正是因为有这个因果在,陛下如今才如此厚待贾家。”
每一言,都如石破天惊之雷,震的议事大帐内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