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因抚育圣君之恩,更因为奉圣夫人之睿智英明。可惜,尔等不听夫人临终之言。不过事已至此,也不必悔恨了。”
甄应嘉闻言,眼睛一亮,忙问道:“松禅公,太夫人在世时,常与晚辈提及您老,说她一世见过不知多少高门子弟,却都不及寒门出身的您。还望您老能看在太夫人的面上,指点迷津!”
宋岩呵呵一笑,到了他这个心境修为,又哪里会被这等讨好之言迷惑?
不过,他愿意随甄应嘉往扬州一行,本就是为了偿还当年奉圣夫人的恩情。
所以即使甄应嘉不说这些,他能帮的,一样会尽力。
宋岩苍老的面上布满了老年斑,但一双老眼中,却满是睿智的目光,他看着甄应嘉道:“到了这个地步,新法大行再难阻挡。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死中求活。你以为琮儿为何如此狠心,下辣手整治金陵贾家十二房?甚至不惜将他们拖入与你家哥儿的谋逆案中?便是为了壮士断腕,置之死地而后生!”
甄应嘉闻言,倒吸一口凉气,道:“松禅公,您的意思是……”
宋岩心里有些不满这个迂腐夫子装聋作哑,优柔寡断,直接皱眉喝道:“你又何必如此?难道还不如一个少年?”
甄应嘉的精气神一下被骂散了,面上苦涩之极,道:“松禅公,哪里……哪里有这样简单?我总不能,总不能也将甄家的族老们,一个个都送进谋逆案中去吧?”
宋岩闻言,连连摇头,心中道,怪道天子如今愈发轻视甄家,倒也不全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缘故。
甄家这位自幼在蜜罐子里泡大的家主,于庶务一道差的太多,别说比奉圣夫人,就是比他父亲也远远难及。
叹息一声后,宋岩疲惫道:“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借着你家哥儿的谋逆案,上表请罪后,配合江南督抚衙门,完成甄家的田亩测量和摊丁入亩新法的推行。江南各家素来以甄家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