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问道:“大人,贾琮行事,仰不愧天,俯不愧地。手下多有人命,可下官敢担保,无一人含冤。所以下官实不明白,到底所行何事,让大人以为下官枉读圣贤书,有负师恩?”
赵青山沉声道:“朝廷自有法度,不容锦衣妄为!圣祖、贞元两朝,缇骑横行,满朝昏暗,官员出门朝不保夕。纵然你一时能控制得住,你能控制得住一世么?”
贾琮闻言沉默了稍许后,道:“大人所言或许有理,但是……琮负皇命,不得不忠于王事。下官只能保证,在下官任职内,绝无锦衣猖獗拿人邀功之事发生。锦衣出行,只罪不法。
大人,琮亦为读书人。”
文华殿内又是一阵沉默。
就听一直未离去的军机阁臣中,宣国公赵崇淡淡道:“贾琮。”
贾琮回头看去,见四大军机齐齐看着他,也并不气弱,点头道:“下官在。”
赵崇淡淡道:“南厢那些青皮杀了六个力士,所以你让人将他们都杀了。我也杀过锦衣,不止六个,我杀了六千六万。这笔血债,你准备何时讨还?”
此言一出,连宁则臣都变了脸色,想说什么,到底没开口。
这等禁忌之言,实在是……
宁则臣回头,看了眼一直闭目养神的兰台寺御史大夫杨养正。
杨养正似有所觉,睁开眼帘与宁则臣对视一眼后,缓缓点头,又深深看了眼一载未见的少年,而后领着科道言官们退下。
赵崇之言,已经不是寻常人臣能听的了……
待言官们离去后,贾琮摇头道:“那些事,和下官无关。下官只理会在任期间……”
成国公蔡勇明显嗤笑了声,道:“老夫现在去街边杀几个番子,你能如何?就凭你手下那百十残兵和一群烂泥番子?”
贾琮也嗤笑了声,道:“大人尽管可以一试。”
成国公是真正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