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为逞一时琐碎之气,闹到两败俱伤?
他也不耐烦这些家长里短的勾心斗角……
就见贾母拭去眼泪,叹息道:“我素来相信家和万事兴,虽然看着一直严苛于你,又偏心善待宝玉,那是因为你得了世爵去。有了这份世爵,一辈子都不用愁,连子孙都不用愁。
你又有衍圣公和你先生那么多为官做宰名重天下的大儒照拂着,也就不必多管你了。
但是你要说买书的银子不足,不拘是哪个,都必不会少你的。”
贾琮点头道:“是,琮明白。”
贾母看着贾琮,老眼中目光微微复杂,这个孙儿果真能折腾,回来不足一天,就惹出这么多是非来。
可是也确实是个有能为的……
她有些疲倦道:“就这样罢,往后外面的事,你自己和老爷去商量。”
贾琮心中一笑,面上恭敬道:“是,不敢扰老太太清静。”
有了今日扰内宅罪加一等的说辞,想来日后没什么人上门拉关系了。
这也是贾琮今日寸步不让的缘故。
见贾母疲倦不堪,贾政等人就要告辞,正当众人起身要离去,就听外面又有婆子进来传话道:“启禀老爷,前面有个官老爷,说是老爷工部衙门的部堂老爷家的管家,替他家大人书信一封给老爷。”
贾政闻言一怔,自贾赦病故后,他就一直告病假赋闲在家,况且素来和前工部左侍郎,现任工部尚书石川石榆斋并无交情,怎会好端端的给他书信一封?
林诚的消息到底还是闭塞了些,不知道自宋岩告老还乡后,工部便由新党中坚石川所掌,只当他还是侍郎。
贾琮却知道此人在宋岩去后,必掌工部,因而问道:“老爷,如今大司空可是石榆斋石大人?”
贾政颔首奇道:“正是此人,只是吾家和他……并无甚交情。此人寒门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