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让人将尤氏送回去休息,让贾蓉跪灵堂,贾母一行人重回宁安堂。
落座后,贾母哭道:“我家常积善,缘何无余庆?珍哥儿才三十几许,就英年早逝,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
王夫人等又劝说。
不一会儿,贾琏回报,族人已来。
贾母收住眼泪,对贾政道:“政儿你去看看吧。”
她知道这个儿子于庶务一道不大通,又对贾琏道:“琏儿此事要多费心。”
贾政、贾琏应罢,贾母犹自担心人手不够,看向贾琮道:“老爷素来厚待于你,你心思多,多帮衬着他。”
贾琮点点头,应了声:“是。”
贾母面色已经极不好了,蜡黄枯槁,虽然白日慧静师太诵经后她美美睡了一觉,可是顽笑了半晚上,精力早已耗尽,还未恢复。
再加上前几日根本睡不好,这会儿子已经坚持不住了。
连王夫人的脸色都隐隐苍白。
见她们要走,贾琮不得不提醒一句:“老太太,尤大嫂子身子不适,眼看短时间内不能理事。天亮之后各家诰命必来吊丧,内宅没人接待,实在不像。”
已经有些头疼耐不住的贾母闻言,愈发觉得脑子里嗡嗡响。
可这会儿她又有什么法子?
族内虽然多的是女眷,可却不能随意让人进来。
名不正言不顺。
贾珍倒是有十几房姬妾,可让妾去招待诰命,贾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屋外起了夜风,秋风萧瑟,天气清寒。
一时间,众人心里无不悲凉。
王夫人倒是有想法,可却不该她说。
她看着贾琮,道:“琮哥儿,如今老太太疲惫的紧,一时间想不到人手,我也没个主意,你素来主意正,可有想法没有?这会儿子不是藏愚守拙的时候,你也大了,可以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