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喽。”
宝钗见之,气的脸都白了。
她不好和年高的人发火,只能恼恨的瞪向宝玉,这对她来说,也已经是怒到极致的表现了。
宝玉如何不知?
他亦气的涨红了脸,就要不管不顾的发火赶人时,却见贾琮面带微笑的起身,道:“尊老是我们贾家的教养,嬷嬷想坐便坐就是。”
说罢,又对宝钗道:“今日原本想叨扰姨妈和宝姐姐一回东道,只是外面还有些急事,实在受不得这福。”
宝钗闻言,泪花都快落下了,却不知该如何劝。
宝玉也愈恼,就听李嬷嬷嗤笑道:“不是老婆子说嘴,也不怕哥儿恼,哥儿既然来了,还是姨太太相请,这会儿走岂不是太不知礼了?再者,就算哥儿不看亲戚的份上,可宝玉在这里,你也不能不给宝玉这份体面。”
贾琮转过头,微笑道:“哦?嬷嬷是这样想的?你就不问问我到底有何急事?”
李嬷嬷冷笑一声,道:“任凭什么急事,能值当什么?再大,还能大过宝玉和亲戚们的体面?”
贾琮点头笑道:“到底是老成的嬷嬷,此言大有道理。奴才的命,再怎么说,也不及主子的脸面重要。却是我想左了,有些妇人之仁。”
说罢,贾琮转身往炕边挨着宝玉的位置坐下。
李嬷嬷闻言面色一滞,又见贾琮竟往正经主子炕上坐下,登时大怒,尖声道:“也不知哥儿的规矩到底和哪个学的?还想杀我的命不成?就算杀我的命,姨太太家姑娘的炕,也是你能坐的?”
贾琮淡淡道:“我并不曾说要将嬷嬷如何,是刚出门儿时,有人传信于我,镇抚司诏狱里有人供出了嬷嬷一家。另外,这里想来并不是宝姐姐的闺房,只是宝姐姐寻日里在此陪姨妈之处。我坐的位置,也是宝玉一边。”
后面的话,李嬷嬷却是一个字都没听到。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