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连烛火等照不尽屋中的晦暗。
两个婆子和四个丫鬟分两下守在里外两间。
除此之外,并无他人。
贾琮进来后,也没引起多大的关注。
如今东路院里的人,也都听说了贾母的话。
既然日后贾家的家业贾琮一分不沾,东路院的月钱自也轮不到他给。
众人自不会白白去捧他。
贾琮并不在意,如今的他,还没心思和这些乌烟瘴气去理会。
当然,也轮不到他去理会……
“张友士怎么说?”
站在贾赦床前,看着枯瘦如柴,面容似鬼的贾赦昏迷不醒的躺在床榻上,贾琮淡淡问道。
他这般气度,虽然婆子不怎么愿搭理,年轻些的丫鬟却还是愿意答的:
“那位郎中施完针后,开了个药方儿,说等晚饭后给老爷服下。”
贾琮闻言扬眉道:“吃了他的药,能医好吗?何时能醒来?”
一旁婆子倒愿答话了,却是似笑非笑道:“哥儿说笑了,到了这个地步,连神仙也难医。至于说何时能醒来……
人家也说不准。
只说大概三五日内能醒,也许就……
还说若照顾的妥当,应该能多熬些日子。
只是纵然醒来,老爷今日怒气冲心,似已有中风之像,日后万万下不得床,动不得气了……”
贾琮闻言眉尖轻轻一挑,看了眼贾赦的口眼,的确有些歪斜之状,缓缓点了点头,又问道:“可服侍老爷用药了?”
这下就没人回答了……
贾琮暗自一叹,贾赦素日里在东路院作威作福,无人敢逆分毫。
如今成了濒死之人,竟连个熬药的都寻不到。
不过也好……
贾琮从袖兜里取出一锭大概五两重的银子,交给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