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由于我没办法转头,所以只能凭借着声音来判断。
他是在我左前方的那片废墟里翻找,能听见他不断往外甩那些杂物落地的声音。
又过了一两分钟的样子,方时良兴奋的喊了一声:“找到了!”
话音一落,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我身边,把法印凑到我面前,示意让我看。
“有东西在阻挡我的蛊气运行.......”我说着,缓缓闭上了眼睛,仔细的感受着:“我给你说位置,你用法印帮我划开皮肤,把那些外来的邪气泄走。”
“行,你能忍住疼就没问题。”方时良说道。
邪气入体的情况,是在前不久我才发现的,由于先前的伤势太重,我对身体的掌控力降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所以很多细节我都没察觉到。
在我右手脉门处以及左肩,左肋部,各有一个邪气汇聚的点。
那种感觉很是清晰,就像是身子里有个实质性存在的异物卡在里面,说不上来的难受。
按照我的提示,方时良也一一找准了地方,用法印较为锋利的那个边缘,依次划开了我的皮肤,把里面的那些东西给泄了出去。
普通的法器利器是做不到这点的,不用想都知道,那种气跟传统认知当中的气完全不同,与方时良受伤时体内的气倒是有点相似。
短短数十秒,方时良就帮我动完手术了,不得不说我们俩的默契还挺足,在动“刀子”的时候,他没有划错任何一刀。
当这些邪气纷纷泄走,被阻碍的肉身蛊也开始飞速运行了起来。
我的肉身就像是一块残缺的拼图,肉身蛊则是拼图的人,我能感觉到它在一块块的修复我的身躯。
对于骨头的修复我是最敏感的,因为这跟血肉不同,骨头在生长时,有种说不上来的酸痛。
那种奇妙的感觉,就跟被挠痒痒一样,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