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我点点头,招呼着七宝他们帮忙,把桌上的残羹剩饭收拾了一下。
“一会儿应该会有人来,秋雁,你去烧壶水,准备泡茶,七宝跟胖子就......”我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老爷子,又看了看他俩:“你们就充当保镖吧,跟小胖站一块,都挨着老爷子,这样看起来比较威风。”
“要不我再给你找一张虎皮来?”七宝试探着问我:“让沈老爷坐在虎皮上,有人进门,咱们当头就是一句,天王盖地虎,我再拿把杀猪刀往前迈一步,绝对把那狗日的吓个半死。”
“咱们能出点人主意吗?”我无奈的看着他。
七宝一瞪眼:“我这怎么就不是人主意了??你狗日的是不是歧视我??”
我笑着摆摆手,没搭理这牲口,回屋把那盏灯笼从床底下取了出来。
在入行的当天晚上,这盏灯笼就曾经亮起过,还被我亲手挂在了大门外,算是在给行里人打招呼,沈家的人还没死绝,又有新苗子冒出来了,所以这盏灯就该点......
等我拿着灯笼回到客厅时,桌上的饭菜已经收拾干净了,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正襟危坐的看着我手里的灯笼,表情极为复杂。
“以后的局势要是稳了,这盏灯笼就别摘了,一直挂着吧。”
老爷子笑了起来,目光之中,尽是怀念的意味。
这盏红灯笼还是老样子。
灯罩似皮,可见毛孔,其上遍布黑墨勾画的图案,正中间留白的位置,则被人写上了一个大大的“沈”字。
在灯笼下方,悬挂的十八个铜铃雕像依旧是那么传神。
每一个铜铃,都是一个人头雕像,男女老少都有,各不相同。
唯一的共同点是,这些雕像的表情都很痛苦,仿佛是经受着巨大的折磨,瞪大眼睛,张大了嘴,正在无声的向外界求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