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真:“……”
万秀儿不知从哪里掏来一本册子丢给丰真。
该提前准备的大件儿和贵重物件,她早早派人去弄好了。
丰真除了捧着个册子挑个并无卵用的黄道吉日,还会什么?
年轻时候不靠谱,该给儿子办婚礼还是一头雾水。
丰仪能安安稳稳长到现在还不歪,这绝对要感谢已故正头夫人在阴间的庇护。
赐婚,陛下包圆了。
聘礼,妻子万秀儿办妥了。
新郎,儿子长得水灵灵的,穿上礼服那叫一个玉树临风。
新娘,儿子打小就拐了一个,还是这一代中除了两位殿下身份最高的贵女。
喜宴,丰真也没插手的余地。
时间一晃而过,丰真唯一能做的就是多喝两杯酒,感动得热泪盈眶。
风瑾作为嫁女儿一方,他看着丰真嘤嘤嘤,脸色格外阴沉。
嫁女儿的他都没怎么难过呢,凭什么丰真先哭上了?
要不是妻子魏静娴拦着他,风瑾都想找丰真好好理论一下。
哭什么哭?
这是对他女儿不满?
万秀儿倍觉丢人,低声道,“你哭什么,白让亲家和百官同僚看了笑话。”
丰真道,“一想到容礼要嫁出去了,我这心里难受,堵得慌。”
万秀儿:“???”
“不是,我是说容礼终于成家立业,我这老父心里欣慰又感慨。当年——他就小小那么一团。”丰真立马改口,可怜巴巴比划了‘一小团’是多小,感慨道,“容礼被产婆抱到我手上的时候,哭得比猫儿还细弱,那时候都以为这孩子会保不住——一眨眼,二十多年过去了,容礼都成婚了。说不定来年他都能当父亲,思及此,为夫心里百感交集,忍不住就想哭——”
丰真酒量很好,平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