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子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他知道北疆皇庭财政紧缺,但缺钱是一回事,打仗又是另一回事。
骑兵实力大损,但步兵实力还在,北疆三族马上马下都能打。
战士们作战凶悍,强横无畏。
在九王子看来,姜芃姬挥兵攻打北疆,根本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北疆连东庆都不怕,还会怕一个小小的东庆诸侯?
以卵击石,愚不可及。
九王子的算盘打得响亮,殊不知,这个算盘实际执行起来却困难重重。
他知道借着这个机会收回兵权,他的兄弟难道就不知道他的算盘?
别以为天底下只有他是聪明人。
一旦交出兵权,好似猛虎没了牙齿和利爪,以后生杀予夺全由猎人心情。
交出兵权是死,不交兵权还能让九王子有所忌惮,傻瓜才会听从命令呢。
权衡利弊之后,这些北疆王子全部选择装聋作哑。
九王子身为“代王”,他发下的第一道指令便被各种搪塞,收效甚微,气得他胸口疼。
“混账——孤是北疆的大王,他们竟然敢抗旨不尊——”
九王子气得牙痒痒,早知如此,他应该让孙文设计要了他们的性命才对。
一想起孙文,九王子更加心痛了。
九王子长叹一声,念叨了一句,“倘若载道尚在,孤何须受他们的鸟气?”
孙文在九王子心中已然神化,成了抹不掉的朱砂痣。
二月初二,龙抬头。
这一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蛰伏数年的姜芃姬终于再度露出獠牙。
眼瞧春耕将近,北疆和崇州边境的兵力调动越发频繁,偶尔还会爆发小范围冲突。
战争气氛越发浓烈,颇有风雨欲来的气息。
同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