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喜爱奢靡享受的贵族子弟来说,衣服便是他们最珍惜的面子。
柳昭这身华服还是近些日子新裁制的,新鲜出炉的时候他就喜欢得不得了。
好不容易穿出来一回,他自己还没有新鲜够呢,衣服便惨遭嫡姐毒手,他能不心疼么?
不过,现在可不是心疼衣裳的时候。
他听了姜芃姬的话,连忙从衣袖撕下两条布,走到柳佘身旁帮他将伤口包裹起来。
相较于姜芃姬的干净利落,柳昭便是笨手笨脚,不仅没有止血,反而将柳佘的伤口弄得更惨烈了。心知自己办砸了,柳昭忐忑不安地跪在柳佘身旁,看着对方自己料理伤口。
“跟着你阿姐好好学,若有她三分本事,为父也不用愁你未来的前程。”
因为失血有些多,柳佘的面颊瞧着十分苍白,额头还布着细密的汗水。
柳昭乖乖受教,不敢忤逆柳佘。
“儿子受教,定然虚心向阿姐学习。”
二人虽是父子关系,但柳昭这么多年来只看过对方几次,不是隔着院墙、假山或者窗户,便是隔着重重人海,每次只能远远地瞧上一眼。他们接触太少,感情自然也疏离。
因为柳佘高不可攀,以至于柳昭对他有着天然的畏惧。
面对姜芃姬,他还能卖可怜,面对柳佘,他敢卖可怜,这一身皮都要被对方活生生扒了。
姜芃姬走出厅门,迎面走来面带喜色的亓官让和丰真。
不过,他们面上的喜色没有维持多久,看到姜芃姬半身衣裳被鲜血浸染,表情纷纷一变。
若搁在平时,姜芃姬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肯定不会怀疑这血是她的。
如今,他们却敢肯定鲜血的主人是他们家主公。
“主公,你何苦这般自残?”
丰真大步上前,面上的轻松被凝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