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声音泠泠,宛若清泉叮咚,沁着一股冰凉。
那个素衣青年端坐在廊下,身前的桌案摆着一张琴,同样素白的抹额端正地戴在额间,腰间还缠着两条素白的腰带,竟是一副长久服丧的装束。只见他略一抬眼,不带一丝感情的眸子扫过挽月的脸,仅仅是一个眼神,挽月便吓得倒退两步,怯怯地躲藏到冰人的身后。
“大娘子说了,卫太傅总该要延续血脉。”
冰人的声音不似之前那么轻浮,反而带着一丝旁人难以琢磨的冷然,总之就是很有气场。
“呵——”
青年不置可否地冷呵一声,面上带出一缕嘲讽的轻笑。
冰人将身后的挽月推了出来,“二郎君若是不原意,半年之后,老身再来将这孩子带走。”
冰人走了,只留下挽月和大大小小几个包袱,里面装着不少金银首饰和材质好的衣裳。
青年顾自弹琴,挽月听不懂对方弹什么,只觉得好听极了。
她站在廊下晒了一下午的太阳,傻得不知道要找个阴凉地方遮阳。
等日暮时分,青年抱着琴回了屋子,过了一会儿又出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给她递了一杯水,挽月接过,贪婪地喝了好几口,险些呛到。
“小的姓宁,闺名挽月。”
青年坐在廊下,脚上随意套着一双做工粗糙的木屐。
他看着个子娇小的挽月问,“那你几岁了?”
“十一了。”
青年喃喃了一句,“才十一岁……呵,真是荒唐。”
挽月不敢动,冰人来之前对她三申五令,将各种规矩都塞进她的脑子。
青年又道,“那你知道他们让你来做什么?”
挽月说,“给郎君当媳妇。”
她说得很直白,眸子黑得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