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安抚了古信,姜芃姬正欲离开,亓官让眼神略略闪烁,起身跟上。
走至无人走廊,姜芃姬扭头问他,“怎么了?”
亓官让面色略显迟疑,问道,“主公,玻璃制作之法泄露,当真不是内奸所做?”
他是个细心如尘的聪明人,别看平日存在感不高,但姜芃姬手底下的人没一个敢轻视他。
姜芃姬道,“应该不是她,时间上来不及。我倒是倾向于有人同样知道这个制作之法,见我在北疆赚了大钱,一时眼热,跟风照做。只是,那人太蠢,管不好手底下的人,反而被钻了空子,令玻璃制造之法风靡开来。里面的利润太高了,值得人堵上全部身家搏一搏。”
亓官让不赞成地道,“主公,恕让不赞同。如今您已今非昔比,应当更加小心谨慎。明知道那个内奸对您不利,纵然不将她斩草除根,也该派人时刻盯着,免得她暗中作妖。”
姜芃姬笑了笑,道,“文证,这个道理我懂。但是,不能这么做。”
亓官让诧然,“为何?”
姜芃姬沉默了一会儿,道,“仅仅是因为那不是一个普通的内奸,反而是双面内奸。”
亓官让面色一变,“双面内奸?”
她点了点头,肯定地道,“她背后的主人并非真正的主人,另有其人。至于是谁,我目前已经有些头绪了,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轻易动她。我只是想要知道,那人到底要做什么。”
亓官让叹息,他算是彻底认可风瑾对姜芃姬的判定——这人的赌徒心理太严重了。
说得好听是大胆,要是不慎阴沟翻船,那就有好戏看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您若出事,不仅仅关系到您一人的身家性命,还有那些追随您的人。”
姜芃姬听到这里,蓦地笑了笑,逗趣道,“也许吧……但是文证,留着这个内奸,你家主公我才能安全。